李安平火急火燎赶到机场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私人飞机登机口前等待许久的许睿和方和俩人,方和和他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,俩人都没说什么,一同登机。
他们几乎是刚刚坐稳,飞机就在地上滑行了,不久一阵巨大的噪音过后,滑行轮收起,飞机飞上了天空。
此时是凌晨一点,距离方和接到那个电话只过了两个小时。
许睿还没从接到消息的震惊里反应过来,两小时前,他的办公室的门被敲得像雨点一样急促,他一开门,方和就拽着他的手腕要带他走。
“怎么了?……去哪里?”
“方佳慧出事了……去加拿大。”
“伯母出事了?发生了什么?”
“她晚上回家的时候被人从身后用刀捅伤了,现在在医院抢救。”
“现在去机场有航班吗?”
“私人飞机。”
然后方和不断的拨打不同的电话,利用金钱和关系疏通了立刻飞往加拿大的航线申请,调来了飞机驾驶员和乘务,又给李安平打了个电话,让他立刻过来。
从头到尾,方和脸上都没有一点表情,就像丧失了面部肌肉神经似的,没有透露出来一点情绪,从他拨打第一个电话开始,叙述清晰,井井有条,冷静得完全不像是刚刚接到噩耗的人。
直到李安平出现,这样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。
飞机上的座位都是成双的,李安平和方和坐在了一起,许睿被隔开了。
没有人说话,方和坐在窗边,脸转向了窗外,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。
“方和,”李安平说到,“没事吧?”
方和回头,报以一个复杂的神情,嘴唇蠕动了一下,好像没法违心的说“没事”。
“你能想到是谁做的吗?”
他摇了摇头,眼神有点迷惘。
李安平咬了咬下唇,他的心都绞在了一起,脑子里也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话。他把自己的手覆盖在了方和的手背上,说:“伯母会好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许睿坐在旁边,紧紧的盯着方和的脸,方和好像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望了他一眼。这一眼没有什么情绪,也没传达出任何感情,仿佛没有更多力气回应他。
许睿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,此时此刻只有李安平能懂。有一层隔阂,把他和他们隔在了两个空间。
*
十几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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